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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散文

老 白[大 庆]:肇源行



土生土长的大庆人,居然第一次来肇源,满车的人中,恐怕就我一个吧?在我四十六岁的生命里,似乎注定要和某些人见一面,在某个地方走一遭,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中,我自然要感激一些人,感激我们这样一个团队,感激组织策划肇源之行的王如老师。

要不然,不知道何时能来肇源,也许,一生都错过了。

车子下了高速,在省道和乡村公路之间绕来绕去,窗外那悠闲的路人,阳光关照下的大片庄稼,横街而过的老母鸡、小鸡仔儿,还有很急却怎么也跑不快的鸭子,在绿地毯一样柔软的草地上默默享受早餐的羊群,高远的天空,以及地平线尽头苍茫的绿化带,这一切似乎都那么熟悉,但细一想却又都那么的遥远。

从市里出发时,邓大哥嘱咐我在前面导航,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却很艰巨,因为高德的导航系统我是深受其害。在省城,高德带着我跑上了公交车专线,罚了一百块钱,在林甸,它又目标明确把我和芳姐,红玉一行带进了无路可走的境地。所以,当车子在村与村之间匆匆掠过时,我真担心高德导航系统再次偷懒。

还好还好,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来到了松花江边。江边上有风,凉爽,也有水,有水的地方就有风,那么风水一词是不是这么由来的呢?

我下了车,大步流星往江边走,院子里有狗,很没礼貌地和我打招呼。老实说,真吓一跳,它要是没拴着,两条腿的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的。同行的星子,我们是老熟人,她说起她老家是肇源的,我倒是有些意外,感情肇源这地方人杰地灵,出诗人,也出美女。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行的中华兄,似有若无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一看就是河南人。

江边上有船,具体是两艘船,一艘挺破,另一艘更破,更破的那个已经成为了一堆烂铁。但近处看上去它又很高大,很有威严,仿佛在说:“娃娃,我在这大江大浪里逞能的时候,你还说不准在哪撒尿和泥呢!”

大船跟前儿就是浮桥,旁边立着牌子,禁止通行!我没管那个,只要没狗我就不怕。上了桥,其实就想走到当间儿的位置上,然后面对着白亮亮的松花江水,振臂高呼一声:“我来了——”

结果我还没喊,木糖在岸上嗷唠一嗓子。

“老白,快下来!”

木糖功力深厚,声音震得我耳膜发颤,看他那心急火燎的样子,似乎我能把桥压塌了似得。

接下去,我们到了大庙,我和木糖没有进去,坐在在外面等,隔了良久,同行的人们才陆陆续续走出庙门。

从大庙去肇源县里的车上,王璟老师说起了肇源县名字的由来。原来肇源是肇州的源头,肇州以东便是肇东,此为三肇地区。这样一来,我便忽然明朗了。如果肇源是源头,自然是爷爷,而肇州和肇东便是儿子和孙子,正如我一个朋友曾调侃的,黑龙江如果是爷爷,松花江就是爸爸,而嫩江不过就是个小破孩了。

回来的路上各位老师们都很活跃,朗诵自己的诗歌、散文和小说。我坐在最前面,不甘寂寞,即兴表演《岳阳楼记》,可惜虎头蛇尾,这是我一贯的风格。

吴兰婷老师的那首《春天在哪里》,真是太美、太好听了,仿佛一下子把我们带到了遥远的童年时代,我猛然想起小时候春游的情景,是那么美好,那么温馨。我想,这也正是我们这次相识、相交,结伴而行的初衷吧?

肇州的酒很好,缠绵、温和,犹如波澜不惊的松花江水,魂牵梦绕似的久久不能忘怀。

在西海观荷时,卞鹤出了一个上联:画上荷花和尚画。这是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相传是唐伯虎所出,其中颇有玄妙,不管正念还是反着念,都是同样的一句话。木糖对的下联是:道士下山世道好。很显然,既不工整也不对仗,反过来念,是另外一句话,六十分都不能给。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天过去,我们乘车而归。再次感谢这次出游的所有老师和朋友们,我期待着下一次和你们相遇,在美好的时光里徜徉。


20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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