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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故事

黄 海[海 南]:我是毒王





一次偶然的机遇,我从一只穿山甲母亲的甲壳衫里冲了出来,我才知道,我是病毒国王的继承者。

由于病毒国王一直不攻打人类,我们没有“新鲜血液”诞生。

我们的总部在一只食蚁兽身上,那只食蚁兽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别看着简单,我还不是因为基因转变出现的,而是大自然经历几千万道工序,才能诞生我们体内的一颗“病毒粒子”。

而在别人的体内,我们可以自由繁殖。病毒国王也是前一辈人了,很快就要随着那只食蚁兽新陈代谢死去。

而我,是这一辈的唯一的继承人。

很快,我打了辆“风”车。我随着凉爽的风,很快找到了那只棕黄色的食蚁兽,瞄准了目标。

我从风中脱落,从食蚁兽甲壳的缝隙里钻了进去,它看起来就像秋风中瑟瑟的落叶。

我接受了病毒国王的一部分病菌,我,打算主动出击。

我率领着我的部下——一千万大军,首先攻打了一个蚁穴,找到了另一个繁殖地。

我们一边啃食着死去的蚂蚁,一边在蚁穴里练兵。

我们准备要绝地反击,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因为我体内继承了一部分的SARS病毒,也就是病毒国王的病毒,我比别的病毒更加强大。

我自己诞生的血脉,也是一种新型病毒,人们都还没有见过。

后来,潮湿的空气把我们送到了一头牛体内,我们在它的体内迅速生长,并且破坏更多的细胞。

我们借用了牛不会说话的劣势,开始肆意繁殖,它也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我们破坏了它的身体机能之后,我们的大军更加壮大,不仅人数更多了,而且每一个都是精兵良将,战无不胜。

我们留了一部分的军队,在这头牛体内继续破坏生物链,直到这头牛病死的时候,它们才会离开。

而我们,则顺着牛哀嚎时的飞沫,飘向了更远处。

其他的苟活在人间的病毒小分队,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这么强大的病毒,在我的号召下,选举了三名大将,分别前往人口密集或者经济发达的地区。

而我们这一路最强大的军队,向着人口最密集的城市A市冲锋。

但到达A市的时候,我们的大军竟有些惊讶,甚至是绝望。

都快过去十七年了,人类居然还防御的这么紧,非典病毒真是可怕。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在A市丧失了几万大军。

终于突破了人类的防线,这就是越来越强的科技啊。

后来,我们前去了一个市场,那里,有更多的活物,野生动物多如牛毛,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海里游的,人间活宝,应有尽有。这个市场中国第一,名冠全球。

人类都注射的疫苗,现在突破这么多人的防御有些困难,我们只能暂在草叶上寄宿,悄悄地顺风而行。

趁着人类暂时没有走这条道,我们终于到达了一个海鲜市场。这么多一点防御都没有的动物,死的自然毫无困难,就算是活的动物也任我们寄宿和宰割。它们,每一个动物,都被我们开辟为免费的五星级、七星级超级豪华酒店。

一个店主发现,原来很难死掉的一群鱼里面,居然死掉了三条鱼。

啊,是哪个笨蛋,不要弄出这么明显的死亡气象啊。

果然,店主也不蠢,他知道水出了问题。它把死鱼捞出去,放到了另外一个筐子里,而那些水,直接倒在了洒满消毒液的地上。

我的几万大军又消失了,我们现在必须要小心行事。

我们现在分布的很广,因为有我那些兵的前车之鉴,我们分成几千个去一个店铺,分成了几万支队伍。

我的王宫就建立在穿山甲的身上,我的两个战斗力超强的禁卫军部队就把营地埋伏在果子狸和蝙蝠身上。

我们已经规划好了,利用风的传音,远在其它地区的病毒比我们惨多了,尤其是火锅味把它们给呛得昏天地暗地,而且到哪里都是高温,它们那边只剩几万兵力了。

另外两个地区的病毒部队,也是因为跑进了医院里,被消灭了大半。

一听此话,我晕了半天,后来醒了的时候,定睛一看,哇!

就连我自己也惊讶了,这是有几千亿个小弟了吧。人类要过年,我们也要过一过美好的春节。

我们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繁殖地啊,我们要派出看家部队了,那么多有钱人要吃掉我们的酒店,我们也要背水一战了。

于是我发出了全面战争的伟大号召,我们在深夜从果子狸、蝙蝠、穿山甲体内全线出击,从窗户的缝里渗透出去,我们要去感染人类。

在海鲜市场附近,还有些人在散步,我们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大片病毒。

快要到凌晨的时候,我们成功的感染了十多个人,大军人数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最后,我们在大江的一条支流汇合,至少,这四个省,肯定都百人以上感染病毒了。

于是,我们分出两路,我率兵去温州,而另外一路人,跨越大江,在A市发展。

很快,我们再次分散,我这一队跃上一辆人类的车,把里面的人全部感染,让他们更先到其它地区替我们发展。

我们一路上席卷一切,就连小水洼里都有我们的病毒。

而在森林里,好景不长,病毒国王它们栖息的那只食蚁兽死了,它们附近也没什么动物。

蚂蚁窟早就被我们给弄空了,为了生存,它们只好随着风,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有了那些老将的帮助,我们如虎添翼,它们丰富的经验,都是在一次次的生死抉择前磨砺出来的。

而那些可能会让我们死亡的“陷阱”,我们退避三舍。可以让我们更快传播的工具,我们一同冲击……

后来,我们终于成立了自己的“病毒堡垒”。

在一个工地的乱石堆里,每一个工具都是我们的战场和武器。就算他们戴着手套,戴着普通口罩也没有什么,我们人多势众,什么也不怕。

我们的病毒大军就像一条长河,一边让主流流淌。一边也让支流到别的地方去繁衍,去壮大病毒的威势。

正如俗话所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终于,我引起了一场病毒风波。

我,对人类这么愤怒,也是有原因的,不然我还像病毒国王一样窝在家里呢。

那一天,我脱离我的宿主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被我看在眼里。

穿山甲,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的小店铺,都会在私下捉一些穿山甲,去杀掉吃肉。

在很多人的眼里,吃穿山甲,都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只有有钱有权干大事的人,才吃穿山甲。

那一天,我的宿主被抓住了,我在它尾部的甲壳上,随时都要逃走。

我知道,吃穿山甲,有一套工序,要先抓住穿山甲的尾巴,用暴力把蜷缩起来的穿山甲拉开。

然后开腹,掏出五脏六腑,最后再用火烤穿山甲的背部,把甲壳给烧掉。

再将肉切成块,就可以了。

那天,我随着宿主被带到了店铺里,那个店小伙霍霍磨刀,看得我胆战心惊。

现在,在店里,我肯定是无法遁走了,店门口又是那些卷帘,要命的是那上面还有消毒液!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宿主蜷缩的那么紧。

店小伙提起它时,拉了好几次,狠狠的甩到地上好几次,却没有将它拉开甩看。

我也松了口气,心中大喊:坚持住,千万不要被拉开。

后来,店小伙还是没有拉开它,用力的把它往地上砸。砸不开,又放在火上去烤,甲壳都脱落了,还是没有拉开。

还好我在尾巴尖上,那里的甲壳拉不下来,不然我就得要被清除掉了。

喜欢穿山甲皮的人很多,都会喷上消毒液。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酷刑”,穿山甲还是没有妥协,甲壳消失,嘴中吐血。

我感觉它的生机在一点点流逝。

它被扔在了角落,我也被扔在了角落,警惕的看着四周。

后来,它死去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伸展开躯体。

当它伸展开躯体的时候,我也开始哭泣。

所有人都看见了,在它不屈的依偎里,跑出来了一个它自己的孩子,活生生的……

于是,病毒王国倾全国之力,母爱情仇,呼啸地球村。

为小穿山甲的妈妈报仇,为小穿山甲复仇,是每一个勇士的天职。

呼声席卷小小的地球,我的部队每一位战将毒能倍增。

A市的风,被我们战领,风传播我们的命令。

B市的风,被我们战领。风潜伏着我们的战将。

X市Y市Z市的风,被我们战领。风把每一个人包围在各自的卫生间里。

全球的风,统统被我们战领。风把全球70亿人包成我们春节的饺子,让我们饕鬄。

风,射出我们的亿万毒箭,直至洞穿人类最后一个人的网状的肺。




作者简介:

黄海,2008年出生,蒙古族,海口中学初一学生。海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有500余篇(首)诗文发表在《扬子江》《绿风》《台湾秋水》《西湖》《海燕》《千高原》《青年文学家》《重庆诗刊》《四川诗歌》《海外文摘》《小溪流》《中国青年作家报》等报刊杂志。在《海华都市报》连载长篇童话《我是猫》《慕辰游》、长诗《释迦摩尼》,出版诗集《黄海诗四百》。曾获中国作协志愿文学大赛二等奖、全国残联诗歌大赛一等奖等多种奖项。


(责任编辑:吴兰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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